35年前,在长白山麓的一个普通的农家里,传来了一声响亮的啼哭,那是我呱呱坠地了。没有什么龙吟凤啸也没有什么紫气氤氲,只有窗外的几只喜鹊在喳喳地叫着,似乎在向屋主人道贺。 孩提时期的我喜欢悠游于山水之间。老屋北面的山,草木繁茂。一年四季苍翠如故的青松,体态纤细、秀美婀娜的白桦遍布山野。每逢夏天,阵阵松涛传来,寻一块清凉的大石块卧于其上,好不惬意。耳畔响起清脆的鸟鸣,时而高亢嘹亮,时而低回婉转,有时还会听到啄木鸟铿锵有力的“关关”之声,似乎在同我身旁叮咚作响的山泉应和。聆听自然之声,也许是我喜欢音乐的开始吧。
我的父亲是一位普通的汽车修理工。除了有仅靠听汽车运行的声音就可以判断汽车哪里出毛病的本事之外,他还有二件本事:一是吹竹笛,二是吹口琴。每天吃过晚饭他就会把这二样乐器依次吹奏一番。记得父亲常吹的曲目是《十五的月亮》、《小小竹排江中游》、《送别》等,母亲也常在旁边一边听一边哼唱,那悠扬婉转的笛声、琴声以及回味悠长的歌声,伴我度过了如歌的童年。
上初中时,家里条件稍微好了一些,父亲购置了一套组合音响。放学后,每天听磁带是我的必修课。郑智化的《水手》、邰正宵的《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孟庭苇的《风中有朵雨做的云》让我百听不厌,那时每个人都有一个歌本,上面贴着明星的大头贴,还要把歌词工整地抄在上面,一边听一边跟着唱。高中时家里有了爱多VCD,但学业紧张,也只能是有空时在家里吼两嗓子田震的《执着》还有火风的《大花轿》宣泄一下内心的烦躁。终于我考上了大学,走出了小山村。城市的街道两旁,大大小小的音像店传来阵阵喧闹的声音,以流行和摇滚居多,我的一颗心也跟着躁动起来。于是每到周末总会大街小巷地搜寻自己心仪歌手的磁带,记得我的第一台播放器是AIWA的单放机,当时花了我四百块钱。相当于我一个月的生活费,那可是每天饿着肚子只吃一顿饭攒下来的,晚上熄灯躺在床上,戴上耳机进入音乐的世界,是我一天中最享受的时刻。大三时做家教挣了几个钱,又买入了一台松下的CD机花了大约700多,这台机器陪着我直到参加工作,音质细腻不说,关键还有个防震的功能,当时也还比较高大上了。工作以后,主要是玩PCHIFI,其实称不上”HIFI”,玩过漫步者、慧海K100,再就是前年买的惠威MK3配了华硕的老虎卡,玩得久了,总觉得桌面音响似乎少了点什么,欣赏音乐没有书架箱怎么行?
当时上网主要是逛音乐论坛,偶然的一次机会无意中看到了网页上爱HIFI论坛就点进去看了看,发现这里有很多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分享音乐。其实从第一眼看到歌剧一号到下单购买也不过一个星期的时间。真的是被它霸气的外观以及论坛里的好评如潮所吸引,又赶上HIFI商城做活动7380歌剧一套还送TANKE M5功放,征得夫人同意后,我就果断出手了。歌剧到家后几天来都听到晚上十一点。感觉每一个细节歌剧都能真实地还原,而且不会有什么底噪,高音清亮不刺耳,同轴单元的人声很扎实,低音铿锵有力铮铮作响,不会有沉闷之感。当巫娜弹奏的古琴《禅定》响起时,连指尖划过琴弦的声音都纤毫毕现,如黄钟大吕般的乐音抚过我的心头,一霎间时间仿佛流转而回,我沿着时光的长河漫溯而上,宛若见到了一位卧于林海间青石之上聆听松涛阵阵的少年……“爸爸!”一声呼唤将我唤醒,“声音真好听啊!”儿子是我生命的延续,而我的生命离不了音乐。我想无论是在物质贫乏的八十年代,还是在生活富足的当下,音乐永远都是人们的精神食粮,感谢音乐也感谢歌剧一号让我明白了活着和生活的区别,就让我的儿子继续做我没有做醒的音乐之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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